两百二十::沈宴

  沈宴之又笑了,像是想到一个好主意。

  “不妨这样,就让音儿做我的妻主,正好我也心悦她。”

  啊呸!

  这厮是真不要脸!

  脸大无边,赛过蓝天!

  想屁呢?

  就算做梦都不带想的这么美的!

  眼看一场唇枪舌剑一触即发,韶音头痛地按了下眉心:“走吧,先出去。”

  她施施然起身。

  沈宴之弯了弯唇,“好。”

  他并没有进一步刺激裴家这哥几个,毕竟他本就是这性子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且能审时度势,见好就收。

  不过。

  对于裴家而言,他大概算个侵略者,像个小毛贼,一心想偷人家兄弟捂在心窝里的小宝贝。

  等韶音和沈宴之出门后,裴冬藏脸上冰雪般清冷自若的神情一寸寸崩裂。

  他眉心猛然一蹙,透出罕见的狰狞。

  而原本蹲在地上看戏的二哥裴夏耘,则是拍拍手,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。

  裴夏耘眉梢一挑,瞄了一眼三秋,又瞅了瞅四冬,他眼底闪过一抹小狡黠。哽噺繓赽蛧|w~w~/

  然后鸟鸟悄悄地摸出门去。

  ……

  ……

  两人出门时,韶音走在前面,沈宴之仅落后寸步。

  男尊女卑,一男一女出行的时候,永远都是女人走在前面,而男人在后面跟着。

  有一件趣事,就好比如果是在邺城长街上,若是看见一男一女,想知道男人在家受不受宠,单是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距离就能看出来。

  若男人落后好几米远远跟着,那肯定是个不受宠的,是被女人嫌弃的,是在家里不得脸的。

  但若是只落后半步、寸步,近乎肩并肩,就能看出这男人在家里的地位肯定比其他的好许多。

  沈宴之觑了韶音一眼,村子里一些爱看热闹的,频频朝两人这边张望着,有人是一脸八卦,也有人私底下腹诽不断,更有人面带鄙夷,心道这沈宴之准是一个不安于室的,水性杨花!

  毕竟这世道,除了自己家的兄弟们,旁的男人,还没过门呢,哪敢跟女人这般亲近啊,还大大方方的走在一起,这可不单单是脸皮薄厚的问题。

  也是让人鄙夷不屑的。

  但沈宴之从不在乎外界的看法,他全副心神聚焦在裴韶音韶音。

  “……生气了?”

  他轻轻地问。

  韶音摇了摇头:“没生气,就是在想,这种事该怎么处理。”

  因为是一家人,因为拿家里那些人当哥哥,因为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,不愿变动,所以必须有顾忌,凡事必须留几分余地。

  沈宴之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我是觉得,当断则断,不断则乱。”br/

  韶音笑了,她回眸瞟他一眼,这一眼的风情,真就好比话本中写的,回眸一笑百媚生!

  沈宴之喉头一哽,只觉一股热气分为两段儿,一段儿往上冲,直奔他脑仁,另一段儿奔腾着往下涌,令他不禁僵在了原地。

  这一刻,他满心都只被一个念头给占据。

  想狠狠地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!

  想把她藏起来!

  珍藏这份美,收起来,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
  他口干舌燥。